黄白甜

才疏学浅
唯有双下巴傲人
已关闭更新/私信评论不定期回复/无差别回关致谢

【古代AU|穆老关门弟子X大师姐家锦衣卫】桃花倦倦·又新绿2



又新绿2

 

穆新打点了一间靠近水边的小院,面积虽然不大,树木多是新种的,秋日里黄秃秃的更显得稀疏。但园林景致精巧,今夏别有好感。

 

晚上谢霄说知道全扬州最好吃的宵夜,下午累了睡了一大觉的今夏刚巧饿了,二人就此出了门。

 

“怎么就你一个人?上官姐姐没来?”今夏本来没心思搅火锅里煮的东西,只当是出来填饱肚子的。但她没想到谢霄比她更无心美食。

 

眼看锅就要烧干了,她虽没兴致,也拿了木勺照顾起来。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不知道,说了也白说……”谢霄的眉头皱得像桌面上摆着准备下锅的湿腐竹。

 

“什么叫说了也白说?”她翻了个白眼,谢霄确实不知道这一年今夏心思深沉了许多。不过都是伤心人碰到了一起。

 

“唉……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无处说去,就跟你聊聊吧。”谢霄这才尽起东道主的身份,边说边沿着锅边下肉片,“师姐她拒绝了我的追求……”

 

“拒绝?”今夏琢磨着他们之前在杭州看起来就不像恋人关系,上官曦那时就挺嫌弃他的了,“上官姐姐不是早就拒绝你了吗?”

 

“那能是一回事吗?”谢霄愤愤得把筷子撂在碗边,“以前都还有机会,我以为我只要表现得够好,师姐就会对我刮目相看的。没想到她这回直接退婚了,就在我给穆新写信的前一天,庚帖都退回来了。”

 

“难怪你那封信字写得那么丑,鬼画符一样。”小今夏衔起一片由粉变白的肉,吊在嘴边吹凉。

 

“去去去,年纪不大,尽会说风凉话……我对师姐用情多深啊,她怎么就看不见呢……”谢霄哭似的对着锅里冒起的热气儿。

 

“用情很深?”她收回不经意的语气,沉下心来认真地问。

 

“我觉得我真的真的为师姐做了很多……其实我并不喜欢帮里的事务,但我一直努力在学这些无聊的东西,为的就是跟师姐成亲之后一起经营乌安帮,把它做大做强。”

 

“嗯……这个,你们不是夫妻也一样可以做到的。”今夏颇为理性地说。

 

“又是风凉话?那除了这个,我还一直陪着她啊。我在南少林求艺归来后再没出过远门了……你看我,都二十出头了,本来应该是在外闯荡江湖的年纪。”

 

“你想去就去呗,也没人拦着你……等等,我记得我问你的是为什么上官姐姐没来呀?”今夏忽然觉得男人受了情伤,磨叽起来谁也比不得,决定还是多陪他说说话吧。

 

“我们俩都这样了,她还来?”谢霄瘪嘴,低头吃肉。“……你要真问她去哪了,估摸着又去瘦西湖上找翟员外家的小姐了吧……唉,她找一个女人,比找我的次数多多了。”

 

“这你得理解,女孩儿嘛,爱跟女孩儿玩,正常。”她见锅里没什么可吃了,推了推谢霄呆愣的手臂。

 

“你不知道,那翟小姐说是富人家的小姐,其实翟员外家里养的瘦马。”谢霄往锅里下入了皱得比他好一点的腐竹。

 

“哦?瘦马?什么意思?”

 

“你这种久居深山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自然不知道,那是扬州的一种人肉生意。美其名曰养瘦马,其实是富人养在家中特意培养技艺的女子,目的就是为了成人之妾。反正我是不喜欢这种……”他抬眉,往锅里撕着菜叶子。

 

今夏滴溜滴溜眼睛,“听你这意思,你看不起人家?”

 

“没有啊……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姐能拿她一个风流女子当闺蜜,却看不上我这个为她守身如玉的男人。”

 

“缘分啊……”今夏觉得锅里碎成渣渣的菜叶子已经不能吃了,自斟了一杯小酒,又想起秋露白的味道来。

 

不过一个时辰,谢霄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今夏一个小姑娘没法扛他回去,从他身上摸了一锭碎银,请伙计去乌安帮请人来。

 

来人是带着两个帮中弟兄的上官曦,她叫人抬走了谢霄,一路送今夏回他们住的小院。

 

微醺的今夏也忘了一路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上官姐姐腰间的香囊好香,挥手告别时忍不住盯着看了好多眼,那蓝色的香囊上绣着别致的兰花。

 

……

 

“哥哥,去哪啊?”才不过几日,她觉得造琴师的事情小新查得不勤快,天天就想着带她这儿去那儿去的散心。

 

“湖中戏台。”小新看着船夫摇动船桨,那节奏自然而有力量感,一时有些心痒想写个谱子。

 

“听戏?谢霄不在吧?”谢霄半句不离上官曦,她有时候都怀疑她是来听谢霄说尽一个大男孩的伤心话了。

 

“他订好了位置等我们呢。”他摸摸今夏肩上的头发,“不想他带我们玩?”

 

“也不是……”船渐渐近了,今夏看到了谢霄的苦瓜脸,扯出一个无奈的笑。

 

小新觉得无奈的笑,多少也是笑了。

 

鲜艳分明的粉彩描绘出水中高耸的戏台,戏台宽宽的房梁上描了八仙过海图,人物姿态各异,绘画精细绝伦。秋日里湖面上是沾了淡如水的浅墨以宣笔有神而无形洒下的一片浓雾,再看妙俏的小巧的仙人,未听戏却已入戏。

 

听至第二个场景转换时,杯盏推换的声音才在坐席间响起。

 

“这戏班子有什么出奇之处吗?见你听得这么陶醉。”今夏含着橘子问。

 

“我只是想起几年前听过的一出戏,那是以琵琶伴奏的,特别雅致,有些人甚至不是为了看戏,是为了听琵琶来的。”谢霄喝着茶答道。

 

“琵琶?我听着他们弹琵琶的师傅技艺一般呀……”今夏狐疑。

 

“这个确实一般,大概是琴师换了人吧。我觉着这个戏班子自己也知道,所以当年出了命案又跑了琴师之后才想到在水中搭戏台吸引观众的法子。”谢霄剥着盘子里的花生。

 

“命案?”

 

“嗯,听说当年这里出过悬案,死了一个伶人……对了,死状和你们穆府的那个倒霉鬼很像,通身发白,没有伤口。我没记错的话,也就是那桩命案过后,大家就说他家的琵琶不如以前好听了。”

 

小新放下手中的杯托,和今夏对视。

 

倏然,水上有一阵悠远清亮的琵琶声,坐中一时间有人发出慨叹。

 

“欸,就是这种感觉……当年那琵琶,就是这种感觉!”谢霄拊掌说着,还想细听,那声音却转瞬即逝。

 

“确是妙音。”小新扣着台面说道,他只凭那人对节拍的控制程度就知道这人习琴的技艺非凡。

 

琴音远得不辨方向,却弦弦中有碧海潮声,令今夏深思迟疑。

 

“谢霄,你可知那远处楼船上的琴人是谁?”

 

他对着今夏摇头。“不过城里琵琶弹得好的应该也没几个,你们穆家跟习乐之人相熟的多,好奇就去打听一番,也不难。”

 

 

 

 


评论(42)

热度(89)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