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疏学浅
唯有双下巴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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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锦衣】假如林姨是鱼鹰的真爱05
清泉纯子-纯子
林菱-林菱
鱼鹰-严世蕃
宫本苍野-丐叔
秋蝉-叶冲
林小庄-林小庄
翟兰叶-翟兰叶
毛海峰-毛海峰
结局前夜
含泪串戏
浪漫鱼鹰
在线俗气
一九四零年的春天，东京的樱花开了。
清泉纯子提着叶冲曾经用过的小型电台，踏上了前往慕尼黑的飞机。林菱带着导师留给她的通行证，搭乘轮船返回北平。
从北平的协和医院到香港的钟记茶馆，一封封来往的密电既是消息的传递，也是革命的情书。
因为他们可以用这样的方式确认对方还活着，尤其在看到最后八位代码的时候。
鱼鹰。
青鸟。
两个字的组合，八位数的代码，即使临时更换了密码本，严世蕃也能够快速地分辨出这封电报是否来自林菱。
林菱在协和医院有参与战时医疗的本职，严世蕃庆幸她只是承担了联络处的任务，不必如自己一样时时潜行在暗处。
香港的帮派盘根错节，来自世界各地最精于算计的商人也在此汇聚，日本人早已盯上了这座金光闪闪铜臭满盈的岛屿。
协和医院一间隐秘的病房里传来敲击摩斯电码的细响。林菱的袖口上还沾着抢救时留下的未凝结的血迹，随着手腕的抖动印在红线白底的纸张上。
最近北平的局势已愈演愈烈，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铅笔在写完鱼鹰二字后停下，阴冷的房间里混杂着血腥味和消毒水味。
‘请示组织联系风帆，派同志在日方驻香港军政厅进行部署。’
香港的冬天比北平温暖湿润许多，就像严世蕃在春节前打来的那通电话一样。
“菱儿，抱歉……我要失约了。”他原本写过一张明信片寄到北平，告诉林菱他会回来跟她一起过个春节。
明信片的背面是香港的圣约翰教堂。
电话那头的女人轻声叹气，却被严世蕃的耳朵捕捉。
“戒指，你喜欢金的还是玉的？”听筒中的男声沉稳温雅地问。
林菱当时被他的问题问懵了，忍不住笑他：“你俗不俗啊？”
“俗。”严世蕃看着桌上的照片，仿佛她嘲弄清高的可爱模样就在眼前。
浪漫的事情，也不免有一些是俗气的，而且特别俗气。
“那你的答案呢？”
她仔细思考后回答：“玉的。”
“裙子，你喜欢旗袍还是婚纱。”他勾勒着照片上林菱脸颊的轮廓。
电话线被缠绕在林菱手中，她许久没感到如此轻松惬意了。
“婚纱，和那双白色的小皮鞋……很相配。”
严世蕃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依旧留着那双鞋子。他停顿思索片刻，将方才她说的东西用钢笔写在随身的记事本上。
春节过后，鱼鹰接到的电报上，最后的八位数字变了。
林菱和她的姐姐姐夫三人分别被抓，她被单独关进暗室，未能见到北平春日冰雪消融的景象。
深厚稳健的医学背景使得林菱的价值不愿意被当局者轻易放弃，因此他们满足了她在囚牢中编修医经的要求。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十六日，鱼鹰死在宫本苍野的枪口下。
他即将扮演鱼鹰，试图翻覆香港地下党的巢穴。
“鱼鹰……这就是她爱着的那个代号吗？”宫本凝视着地面上再也无法在风雨中起飞的鱼鹰，自言自语道。
士兵手中的刺刀被宫本夺走，他想要肆意凌虐这只失去了骄傲的鱼鹰，他再也不是这片天空和那个女人的主人了。
裁缝店外忽然被车前灯照亮，宫本苍野不得不停下他疯狂的想法。只是他未曾想到，在香岛最不平静又最沉寂的夜晚，秋蝉已悄然入场。
次年的同日，林小庄驾驶汽车，去往香港最隐秘和荒芜的角落。
一年前，兰叶将严世蕃埋葬于此。
他们拔掉木板旁和土堆上到了冬日已经枯黄衰败的杂草。小庄见那上头的墨迹禁不住风雨侵蚀，已经有些模糊褪色。
“严世蕃……”兰叶冷冷地笑了一声，喝下林小庄带来的白兰地，她在心口不一地为搭档哀叹，这甚至不是他真实的姓名。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抢走兰叶手里冰凉的玻璃酒瓶，灌入自己口中。
那些在黑暗中等待光明的人，总是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的。
“何来关乎早晚的抱歉。小庄……至少组织和我们还没有放弃香港，就还不晚。”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条，本打算烧了。
“兰叶？”
“算了……还是留着吧。”她把纸条塞进小庄的手心，“我要去上海了，毛海峰已经盯上了我。这个，如果有机会的话，就替他交给一个叫林菱的医生吧。”
鱼鹰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他穿着一身微短的不那么合身的中式长衫，身上没有与他相关的任何东西。
兰叶只在长衫贴身的内袋里找到了这张纸条。
只知这东西他总是随身带着，因此不免洇了些混杂的水渍，钢笔的痕迹也已经变得深浅不一。
香港深蓝色的咸涩海风吹开了纸片折叠的边角。
小庄看清了上面略有些潦草的笔迹。
那是被岁月封存的欢欣。
玉戒指，婚纱，白皮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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