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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锦衣】假如林姨是鱼鹰的真爱02


续接前文(开篇 01

本篇依旧是鱼鹰生前的往事

 

鱼鹰-严世蕃

翟兰叶-翟兰叶

林菱-林菱


小小脑洞

疯狂串戏 

隔壁老陆

在线教学




北平的秋季,红叶落尽以后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干涩生冷。

 

在人心不定的校园里,青春的野草也只能屈居角落。

 

时不时红色的塔楼下就有人举着大字报呼喊救国,有些学生举起手义愤填膺,有些学生只是镂紧了怀里的课本匆匆低头离去。

 

严世蕃看着他们,眼神被藏在反光的玻璃镜片下。

 

秋风吹散学生们手里的传单。

 

亚麻制的衬衫在这样的天气里略显单薄,严世蕃转身离去,走进了教学楼。他今日这身打扮,倒难叫人信服这就是京城人口中叱咤风云的军火贩子。

 

“到手了?”他在图书馆的典籍室门前停下,一身学生伪装的翟兰叶翻着手中的英文书。

 

那是组织留下的密码本。

 

“还没有。”兰叶扮起女学生来确实有模有样,连平日里上扬妩媚的语气都改成了娇软文弱的样子。

 

翟兰叶快要被这里厚厚的灰尘呛断气了,一时心气不顺觉得鱼鹰此番如此安排行动,有一半是因为他天性狭隘又记仇。

 

严世蕃瞥了眼高高的书架,随口留下一句提示,出门时扑了扑肩膀上落的灰尘。

 

叮咚叮咚。

 

喇叭里的电铃提示音响起。

 

最后一节课结束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林菱抱着手里厚重的医学书,在教室的后门张望。

 

“师妹?怎么还不走?”过路的同学挽起脱下的白大褂,问道。

 

她摇头,一脸清冷礼貌地回应了一句客套话。

 

忽然手中没了重量,书本被一只手背上略带年龄纹路的大手取走。

 

“知道我要来?”严世蕃欣赏着她娟秀干练的英文笔记。

 

林菱此刻有些累,语气低低地回应:“无意间看见了。眼镜的装扮……挺适合你的。”

 

他抬手取下在鼻梁上微微滑下的金边眼镜,这副眼镜的镜片弧度不算大,但戴不久。“物归原主了。”

 

他在墙边停下,转身时垂下头看着林菱的脸,没了玻璃片的阻碍,能把她的容颜神态看得清晰许多。

 

眼镜回到林菱身上,她有些不知所措地靠在白墙上,也不顾墙灰可能会沾在背上。

 

这原是她看书时用的,没想到严世蕃竟不知什么时候从林菱家里拿走了。

 

“看到你的镜架歪了,找了个师傅重新调过。”他知道林菱想着什么,黑道里混过的男人不屑于做好事不留名的那一套虚伪。

 

“哦……”她低头,拿回严世蕃手里的课本。

 

楼道里的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已有年月的白炽灯散发冷调颤抖的光,把严世蕃轮廓分明的影子打在林菱旁边。

 

她站直了身子,才开始顾忌自己头发上起涩的墙灰。

 

“你们的导师不怎么样嘛。”他搂过林菱的肩膀,帮她掸走那些不招人喜欢的白尘。严世蕃坐在后头听了一个钟头,自从讲台上的人发现了他的那一刻起,心情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怀里的人抬头,“是吗?我还挺喜欢陆老师的课的。”

 

听说十几年年前这位老师还为小朝廷当过几年太医,校园里关于他的传奇已经有数不清的版本。

 

“说话太简短,表情太严肃。”严世蕃假装公允地评判着他的老相识陆绎,他也就只有对着他家那位从宫里出来的小格格时才温柔得像换了副面孔。

 

走出青砖门廊时,身边的人掩嘴暗笑。

 

“笑什么呢?”

 

林菱从他的怀里松脱出来,取下面上的眼镜,抬眼看无星无月却阴云密布的天。“你不觉得,这话更像是在说你自己吗?”

 

后者无奈摇头,“我怎么能和这种老学究一个样呢。”

 

这个季节,即使千里之外的许多地方都在打仗,北平城里的人仍耐不住是懒怠的,满地的落叶传单厮混在一起,也无人清扫。

 

严世蕃决定不去想这些是左是右的问题,学校到底不是最终的避难所。

 

“你申请去日本学医?不害怕危险吗?”

 

初次见面时,此人说北平不安全;在交往中,他似乎也总是在告诉她哪些地界不安全。

 

林菱淡然笑道:“这世上哪里还有不危险的地方呢。”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电台里每天都有播报不尽的危乱,林菱开始发现自己不再眷恋安宁的书桌,但传单上的事情似乎并不适合她。

 

她也从不把自己的决定在最亲密的人面前当成秘密。

 

远处铁质路灯下的翟兰叶一笑嫣然,她此时已换回了大衣旗袍。

 

女人抛起手里的密码本,嘲讽严世蕃的心口不一。严世蕃早年说自己不谈情爱,闲暇时揶揄搭档浪费心神,只为流连风月寻觅良人。

 

兰叶不过是觉得,活在暗处的人也配拥有温暖罢了。

 

被黑夜和冷雨眷顾的鱼鹰,也是有可以归去的巢穴的。

 




*医学院陆老师的出处点这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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